在有甲状腺外科专科的医院, 可直接就诊该科室. 甲状腺专科科室通常有甲状腺外科、甲状腺乳腺外科、甲状腺血管外科、血管甲状腺疝气外科...... 国内无甲状腺专科的医院, 可就诊于(从最常见到不常见顺序排列):甲状腺器官因为较表浅, 归为普外科专业范畴;甲状腺位于头颈部, 也归为头颈外科范畴;甲状腺肿瘤, 也归为肿瘤外科范畴. 国外无甲状腺专科的医院,可由家庭医生转诊或就诊于(从最常见到不常见顺序排列):甲状腺为一内分泌器官, 因而可就诊于内分泌外科医生, Endocrine Surgeon;甲状腺器官因为较表浅, 可就诊于普外科医生, General Surgeon;甲状腺位于头颈部, 因而可就诊于头颈外科医生, ENT- Head& Neck Surgeon;甲状腺肿瘤, 可就诊于肿瘤外科医生, Oncology Surgeon;
否!甲状腺细针穿刺可以追溯到70年前. 40年前开始在美国广泛接受, 随后在国际上被纳入甲状腺结节的诊疗常规. 我们医院每年约有1000多例甲状腺细针穿刺病例.细针穿刺(FNA)除了用于甲状腺结节, 还可用于可疑淋巴结. 除了细针穿刺,还有粗针穿刺, 两者间区别较专业, 需由专业医生根据病情进行选择. 大部分情况为细针穿刺. 以下仅以细针穿刺为例进行说明.细针穿刺的穿刺针与打屁股针的注射器针头差不多粗, 与打针的过程也很相近, 只是打在甲状腺结节内, 在结节里抽取一点细胞, 放在显微镜下观察, 判断结节良恶性.为什么要进行细针穿刺? 直接手术可以吗?没有任何一项医疗行为是完美的. 细针穿刺的意义:伦理学意义: 自己主宰自己的命运, 倘若手术前还不知道自己将经历什么手术方式, 手术医生术前谈话: 根据冰冻结果, 如果结节良性, 则行****手术; 如果结节恶性,将行****手术. 患者自己脑袋里存在数种可能, 躺在手术床上还不知道自己要经历什么手术, 有多大范围. 而到手术过程中, 答案揭晓时, 自己却在麻醉中. 术前, 各种可能都有, 自己嘴上貌似都接受, 有时是因为不断暗示或祈求自己不是某种情况. 此种情形一定程度有违伦理学精神.知情权: 同上, 患者对自己的病情以及即将进行的治疗选择更有知情权.其它受益: 术前诊断更加明确, 部分病例手术方式明确, 减少术中等待冰冻病理的时间, 减少手术时间, 减少麻醉药用量.减少诊断性手术数量: 有些病例可能因为穿刺结果改变治疗方式. 原先可能建议手术的可能可以不再需要手术治疗.对医生的益处: 术前诊断更加明确, 更有利于做好术前准备(包括特殊手术器械的准备). 术前谈话更加有的放失.是否甲状腺术前一定要行穿刺?否. 如有压迫症状的甲状腺结节, 无论穿刺结果均需手术, 可以不行细针穿刺, 但对其中某些病例, 穿刺仍然有意义, 如可减少冰冻等待时间等. 具体情况, 需要专业医生根据病情决定.对于尚未开展细针穿刺的偏远地区, B超及医生的临床经验以及充分的医患沟通则显得更加重要.
很多甲状腺疾病患者会有境外就医的诉求或想法, 主要基于以下几个原因:发达国家如美国, 癌症的5年生存率高于我国;大部分疾病的诊断、治疗原则, 治疗方法、手术器械设备发明、来源于西方国家;用于疾病诊治的大部分证据、临床实验、数据等,来源于西方国家;西医起源于西方国家, 既然就诊于西医治疗, 去它的原始起源国可能更好.针对以上问题, 结合甲状腺疾病的诊治, 几点体会如下:对于常见疾病, 我国与西方国家的诊治几乎没有区别; 而对于晚期、目前没有好的治疗办法的疾病, 国外新药如靶向药、免疫治疗药物, 以及临床实验等多于国内;国内医学院校非常注重医学英语的学习, 正如你很容易怀疑老外用英文教材学习中医、经络、针灸等是否可学到中医精髓, 西医的学习也一直鼓励和主张学习原始教材、文献和指南等; 例如本人所在的浙江大学医学院, 已经开始引进英文原版教材, 鼓励学生阅读学习. 这方面国内香港做的比较好, 如当地的医师执照考试有专项医学英语的考试;国内医生基本都会紧跟国外指南的最新进展及推荐, 如甲状腺外科医生对于美国甲状腺协会的甲状腺疾病治疗指南, 在每版更新后都会及时阅读全文, 学习最新理念和观点;国内指南基本都会以国际权威指南为蓝本, 结合我国情况进行制定.是否境外就医一定是更好选择呢? 答案: 否. 几点说明如下:每个国家由于人种、遗传背景、地理环境、医疗资源等不同, 疾病的特点不同; 如欧美国家白人甲状旁腺疾病发病率远高于亚洲国家, 而甲状腺疾病发病率远低于我们;由于以上几种原因, 同一国家内部不同区域, 对甲状腺疾病的治疗原则也不同. 如美国某一区域超声科专科医师极度匮乏, 甲状腺的超声检查预约非常困难, 通常需预约数月之久, 导致该区域外科医师倾向于做甲状腺全切, 这样术后主要依赖抽血检查甲状腺球蛋白对患者进行随访复查, 不用完全依赖超声复查;由于以上几种原因, 亚洲内不同国家的处理原则也不同. 如日本因历史原因(二战期间的原子弹爆炸), 对于有辐射的I131的使用限制严格, 因而手术范围偏大, 同一个病人在日本被告知不需要I131治疗, 去了美国可能被建议I131治疗;不同地区因为环境的不同如土地、水源等所含矿物质的不同, 导致疾病类型不同, 如我国甲状腺乳头状癌的比例远高于美国, 而髓样癌的比例低于他们;由于某些政策的不同, 不同国家的处理方式也不同. 如日本机器人甲状腺手术医保报销仅限良性病变, 因而该国医生对机器人甲状腺癌手术缺乏经验;大众理念的不同, 导致处理方式不同. 如西方国家老百姓对颈部疤痕不在意, 且白人皮肤不易疤痕增生, 因而西方白人患者很少诉求腔镜甲状腺手术, 也间接导致该地区医生缺乏腔镜甲状腺手术经验;国外临床实验较多, 如微小癌经过严格筛选后, 可予观察不手术. 但不同医院开展的临床实验可能不同, 如有些以1cm 为界, 有些以1.5cm 为界.即便在同一个国家, 不同地区、不同患者处理方式也可能不同. 例如同样的疾病背景, 对于农村病人, 医疗资源匮乏, 自身健康意识差, 预期很难按照医生要求进行复查随访, 可能手术方式偏大.总结: 除了一些非常确定的、处理方式一致, 不因人种、地区、政策不同而不同的, 如分化型甲状腺癌发生骨转移, 予甲状腺全切,后行I131治疗. 其它指南里无明确推荐、缺乏高质量临床研究作为证据的, 皆是体现个体化治疗的地方, 需要与医生充分沟通, 寻求专业医生的建议. 人体是世界上最为复杂的“机器”, 医疗是门极其复杂的学科, 即便今天认为非常正确的理论, 以后都有可能被摈弃. 很多医疗问题不是一篇文章或一个理论所能解释清楚的. 不同的处理方式, 不是一杆子优劣所能界定的. 寻找专业人员、充分的沟通, 非常重要.
要做甲状腺手术了, 脖子上要留一道疤了吗? 有其它选择吗?以下介绍最常见的几种甲状腺手术方式, 基本涵盖了目前国内外开展的所有甲状腺术式.一. 开放甲状腺切除术见如下示意图(红线指示手术切口). 开放
“To Cure Sometimes, To Relieve Often, To Comfort Always.”它的中文翻译是:有时去治愈;常常去帮助;总是去安慰。这是长眠在纽约撒拉纳克湖畔的E.L.Trudeau医生的墓志铭。有时、常常、总是,像三个阶梯,一步步升华出为医的三个境界。这是一名医生从医一生,也是一名病人经历了疾病到死亡的感概。19世纪30年代,Trudeau医生得了那个年代的不治之症--肺结核。他来到人烟稀少的撒拉纳克湖畔等待死亡。其间,他在那里创办了美国第一家结核病疗养院。随后,他成了美国首位分离出结核杆菌的人,还创办了一所结核病大学。不幸的是,最终他还是死于结核。在死亡之前,Trudeau以自己一生既为医者又为患者的经历归结出医学的真谛:治愈疾病,只是医疗行为的一小部分;大部分时间,医学是在努力缓解病人的痛苦;而贯穿始终的应该是对病人的关爱。随着科技的巨大进步和医学的迅猛发展,现代医学取得了不少辉煌的成就:器官移植、心脏搭桥、血液透析......但是我们也要客观意识到,绝大多数的疾病还是不能治愈的。无论是09年因淋巴癌去世的央视《新闻联播》主持人罗京,还是11年被胰腺疾病夺去生命的苹果公司创始人乔布斯,无不反映了现代医学的局限性,生命面前,人人平等;面对死亡,人力有时显得很渺小。作为一名医生,我完全能够体会到“To cure sometimes”中的无奈。面对不能治愈的疾病,我们更重要的是帮助患者减轻痛苦,慰藉他们的心灵,减轻他们对疾病的恐惧,让他们从容、有尊严地活着。医生和病人没有界限!每一位医生都有过自己或家人成为病人的经历;每一位医生最终也都将与所有人一样面临死亡。当作为病人时,我们更能体会到患者对于医生的诉求。在转变为医生角色时,也更能体会“有时去治愈,常常去帮助,总是去安慰”的医学人文主义精髓。生、老、病、死,乃自然规律。无论是医生还是患者,都无意于刻意回避。但每个人都应该保留有对生命的尊重。